“斗”败诸多对手，斗鱼却难逃用户流失
雷达财经鸿途出品 文|孟帅 编|深海3月20日，游戏直播行业的龙头玩家斗鱼交出了去年第四季度及全年的财务答卷。不论从单季度来看还是从年度来看，斗鱼的营收都呈现出下滑的颓势。其中，斗鱼去年全年的营收下滑22.44%，而其季度营收在最近一年里更是多次出现环比下滑。不过，营收显现出下滑迹象的斗鱼，去年全年的亏损有所收窄，去年第四季度更是实现净利润的扭亏为盈。而斗鱼利润指标的好转，离不开其降本增效的努力。财报显示，斗鱼去年全年的营业成本和营业费用分别下降了24.24%、31.61%。但降本增效的同时，斗鱼在用户运营方面的关联指标的表现却不容乐观。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月活为5740万，同比下降8%，该季度斗鱼的平均付费用户也流失三成左右。尽管斗鱼月活已经站上游戏直播行业第一的位置，但抖音、快手、B站等综合类泛娱乐平台正在向着纯游戏直播行业的玩家发起猛烈攻势。营收整体呈现下滑趋势自从斗鱼和虎牙合并失败后，这对游戏直播行业里的双子星在浩瀚的互联网海洋里发出的声音便愈发微弱，而去年4月企鹅电竞宣布终止运营成为又一个退出游戏直播赛道的选手后，游戏直播行业的前路变得更加艰难和充满未知。3月20日，斗鱼发布了去年第四季度及全年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财报显示，2022年斗鱼共录得71.08亿元的营收，与上年同期的91.65亿元相比减少22.44%，这也是斗鱼继2021年营收下跌4.55%之后再一次面临营收下跌的情况，且营收的降幅进一步扩大。分季度来看，斗鱼去年第四季度的营收为16.81亿元，同比下跌27.8%、环比下跌6.5%。事实上，自2021年第四季度起，斗鱼的营收便呈现出整体不断下滑的态势。除了去年第二季度营收短暂实现2.1%的环比增长外，斗鱼其余几个季度的营收环比均出现下跌。其中，斗鱼2021年Q4、2022年Q1、2022年Q3、2022年Q4营收的环比降幅分别为0.9%、22.9%、1.9%、6.5%。雷达财经注意到，斗鱼营收的下滑，主要与其两大主营业务收入的规模缩水有关。财报显示，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直播收入为15.97亿元，与上年同期22.09亿元的收入相比下滑27.7%，这主要与某些互动功能和相关业务的持续调整，以及疫情限制结束后主播活动减少的负面影响有关。与此同时，斗鱼的广告及其他收入也出现了下滑，该分部的收入从2021年第四季度的1.19亿元下滑至去年第四季度的8430万元，造成该分部收入下滑的原因主要是宏观经济的疲软导致市场的广告需求疲软，这一减少被特定游戏会员服务贡献的其他收入的增加部分抵消。利润方面，2022年斗鱼的毛利为9.9亿元，与2021年10.9亿元的毛利相比下滑9.16%。其中斗鱼去年第四季度的毛利为1.86亿元，相比2021年2.51亿元的毛利润减少23.96%。值得一提的是，斗鱼的净利润指标有所好转。财报显示，2022年斗鱼的净亏损为9041.5万元，而上年同期斗鱼的净亏损则高达6.2亿元，这意味着斗鱼去年虽然仍处于亏损的境地，但其净亏损同比已有所收窄。具体至单季度来看，斗鱼在去年第四季度已实现盈利。财报显示，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净利润为4184万元，与2021年同期高达1.93亿元的净亏损相比实现扭亏为盈。利润指标向好主要靠“省”斗鱼是如何在去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营收下滑的同时，实现全年净亏损收窄、去年第四季度转亏为盈的呢？雷达财经梳理发现，这主要是得益于斗鱼在此期间坚持降本增效策略的功劳。财报显示，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营业成本为14.95亿元，与2021年第四季度20.83亿元的营业成本相比缩减28.2%。其中，斗鱼的收入分成费用和内容成本从2021年第四季度的18.47亿元降至去年第四季度的12.71亿元，同比减少三成以上，这主要是由于斗鱼直播收入的减少导致收入分成费用减少，以及在有选择的采购策略下版权成本大幅度下降。与此同时，斗鱼的带宽成本也从2021年第四季度的1.68亿元降至1.38亿元，同比减少17.6%，这是因为在没有购买电子竞技比赛版权的情况下，峰值带宽使用量同比出现下降。除了大幅缩减营业成本外，斗鱼的营业费用也出现了大幅的下滑。财报显示，去年第四季度斗鱼的营业费用由上年同期的4.47亿元降至2.42亿元，同比减少46%。其中，斗鱼去年第四季度的销售和营销费用、研发费用、一般和行政费用分别为1.24亿元、8060万元、5520万元，与上年同期的2.29亿元、1.33亿元、9880万元相比降幅分别为45.9%、39.2%、44.1%，这主要是因为斗鱼在该报告期内大幅减少了用于获取用户的营销费用和品牌费用、人事相关的费用及股权激励费用和专业服务费。而降本增效的策略，同样在斗鱼去年全年的营业成本及营业费用中有所体现。财报显示，去年全年斗鱼的营业成本为61.18亿元，相较上一年80.75亿元的营业成本减少24.24%。2022年，斗鱼在销售和营销费用、研发费用、一般和行政费用三个方面的支出分别为6.4亿元、3.83亿元、2.88亿元，同比分别减少32.85%、21.82%、23.34%。对于2022年的业绩表现，斗鱼副总裁曹浩表示，过去一年，斗鱼在持续投入优质自制内容和优化收入结构的同时，通过调整直播业务和优化业务支出，在降本增效方面取得了良好进展。用户“逃离”斗鱼雷达财经注意到，放眼整个游戏直播赛道，斗鱼的月活数据目前仍高居首位。易观千帆数据显示，以今年2月的月活为例，斗鱼以3355.86万的月活拔得头筹，而曾与斗鱼传出合并“绯闻”的虎牙以2505.97万的月活排在第二位，且斗鱼和虎牙是游戏直播领域仅有的两家2月月活突破千万的公司。而紧随斗鱼、虎牙之后的CC直播，2月的月活直接跌至200万以下的水准。CC直播仅凭112.67万的月活，便登上月活榜单第三的位次。在这三者之后，触手直播、企鹅电竞、游拍直播等对手2月的月活甚至不到百万，其中多个选手其实早前已停止运营。然而，将不少对手熬到退场之后，在游戏直播行业已经做到月活第一的斗鱼也有自己的烦忧。雷达财经注意到，斗鱼目前在资本市场上的表现已被虎牙甩开不少差距。天眼查显示，虎牙于2018年5月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正式挂牌上市，彼时虎牙成功摘得“中国游戏直播第一股”的称号；2019年7月，斗鱼稍晚一步登陆美国纳斯达克，成为国内第二家在美上市的游戏直播平台。截至美东时间3月20日收盘，斗鱼最新市值为3.81亿美元，而月活数据落后斗鱼不少的虎牙最新市值为9.39亿美元，虎牙最新市值约为斗鱼市值的2.46倍。此外，降本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斗鱼减轻经营负担的同时，斗鱼的用户活跃数据却出现了下滑。用户增长停滞甚至倒退、以及用户付费意愿的下降，成了斗鱼当前需要解决的另一大难题。斗鱼在此次发布的财报中提到，2022 年第四季度斗鱼的平均移动MAU（月活跃用户数量）为5740万，相比2021年第四季度的6240万下滑了8%。与此同时，斗鱼的季度平均付费用户也从2021年第四季度的730万下跌至去年第四季度的560万，同比减少三成左右。另据易观千帆数据显示，去年4月至今年2月的11个月里，斗鱼有6个月份的月活出现环比下降；而若从月活同比变化的角度来看，斗鱼在此期间月活几乎全部处于同比下滑的状态。有分析指出，尽管斗鱼现在已是纯游戏直播行业里数一数二的选手，但随着当前抖音、快手、B站等泛娱乐直播平台的流行，由增量转为存量竞争的游戏直播赛道的蛋糕被更多跨界选手瓜分，这便给以斗鱼和虎牙为代表的纯游戏直播玩家带来了更多的压力。相比斗鱼、虎牙，抖音、快手、B站在用户体量上有着明显的优势，而这些综合类的泛娱乐平台除了直播业务外，还有短视频、中长视频等看家法宝。因此抖音、快手、B站不仅可以为用户提供游戏直播，而这些平台上发布的游戏视频，也给此前单纯观看游戏直播的受众提供了更多的娱乐选择，这便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斗鱼、虎牙用户向抖音、快手、B站的迁移。用户被吸引至对手领地的同时，不少游戏主播也开始转移阵地。据TalkingData发布的《2022年中国游戏直播行业白皮书》显示，2022年6月，抖音平台上万粉级别的游戏达人主播数量与上年同期相比实现25%的增长。除了中腰部的游戏主播外，不少头部游戏主播也相中了抖音背后广阔的商业化市场。目前Sky李晓峰、冷宴华、小智等大批头部主播已从垂直游戏平台“搬家”到了抖音平台，张大仙、周淑怡、小团团等游戏主播也在抖音打造基于个人IP的短视频内容。另一方面，单纯的游戏直播平台除了广告外，营收主要依靠观众的打赏，但相比由内容平台拓展出电商业务的抖音、快手来说，斗鱼在商业化方面的变现途径较为单一，与利润想象空间更大的电商领域相比，斗鱼现有模式的营收、盈利天花板要低得多，因此斗鱼能否找到新的增长点便是其破局的关键。而这不只是斗鱼一个玩家所面临的困境，更是整个游戏直播行业需要共同解决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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