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数字女儿”，AI是表达思念的可选项
音乐人包小柏的女儿2021年因病去世。近日，包小柏表示，经使用AI技术反复尝试、训练，他如愿复刻出了“数字女儿”，不仅可以即时回应对话，前阵子老婆过生日时，“女儿”还为妈妈唱了一首生日歌。包小柏“数字女儿”对妈妈说“好想你”的那段视频，在社交媒体被多次转发，很多网友表示被深深感动，这份感动一方面来自人的情感本能，另一方面来自视频所带来的一种强烈真实感。与此同时，也有一份真切的震撼感，促使种种情绪集中奔向一个突破口，那便是人类的爱与亲情，可超越一切阻碍，无论时代发展到什么样，都弥足珍贵。值得注意的是，这次网友评论一边倒地倾向于安慰与祝福，很少有人提出有关伦理观念方面的担忧，当《流浪地球2》科学家图恒宇复活女儿丫丫这一情节在现实中上演时，人们已经更多地接受了这一种可能。理所当然地，包小柏的做法，也成为一堂生动的AI推广课，不排除有更多人效仿，可以预见的是，“数字生命”在肉眼可见的将来，将会成为一件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情。文生视频大模型Sora，前段时间充分展示了强大的运算能力和以假乱真的呈现结果，这使得普通人复刻“数字生命”变得门槛很低，网友共情包小柏的同时，难免也会代入无数有关这方面的设想，比如有网友就想到墓碑可以AI成像、祭奠者可以与逝者聊聊天。“数字生命”会不会是一场梦境，在AI世界走不出来或者觉察到离真实太远之后会不会痛苦，这样的担忧存在是正常的，这标志着，人们在接受“数字生命”的同时，也有必要意识到，“数字生命”虽有延续情感的功能，却无法取代真实生命。“数字生命”可以是一种寄托，但如果过度沉迷其中，也未免会有失落，可以感性对待“数字生命”，但务必分清现实与数字的边界，这是目前看待“数字生命”的一个理想方式。当然，未来AI会给人类展示出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不得而知，但就像面对每一次科技革命发生时那样，人们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了解和亲近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会分辨、取舍、纠错，使得科技更好地服务于人，只要这一本质目的不变，就要在整体上对大的科技进步抱有宽容和期待心态。因为每个人的生命态度不同，表达思念情感的方式自然也不一样，“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在这句话的背后，其实提供了无数种可能，包小柏复刻“数字女儿”的做法，只是其中一种。这意味着，复刻“数字生命”，只是未来AI时代人们寄托情感的一个可选项。在为包小柏与“数字女儿”重逢而感动时，也可以对生命、家庭、亲情等层面进行深度思考，无论思考程度到达哪个层面，相信都有助于更好地看待新事物、新发现，在巨变的未来，得以更从容地面对。 文｜韩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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